许世琳
内容提要：
近年来，作为新质生产力的典型代表，低空经济受到全球范围的广泛关注，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中国低空经济产业整体处于早期发展阶段，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势头。全面了解全球低空经济产业发展形势，并对全球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的发展经验进行总结，对中国抢抓全球低空经济发展战略机遇具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作为新质生产力的典型代表，低空经济受到全球范围广泛关注，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低空经济产业具有产业链条长、辐射带动面广、成长性好、市场空间大等优势，是新技术、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的突出体现。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基于通用航空时代构筑的先发优势， 在低空经济领域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业链和成熟的商业模式，其领导地位和创新能力显著。相比而言，中国低空经济产业整体仍处于早期发展阶段。全面了解全球低空经济产业的发展形势，并对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在该领域的发展经验进行总结，对中国抢抓全球低空经济发展的战略机遇具有重要意义。
9 月6 日，2024 低空经济发展大会在安徽省芜湖市举办。 图/ 中新社
国外低空经济产业发展形势
国外低空经济产业延续通用航空时代繁荣，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积极巩固规模、技术等先发优势。随着科技进步和航空产业发展日益成熟，低空经济作为一种新兴经济形态，正逐渐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全球主要经济体在低空经济领域的发展各具特色，取得了显著进展，其中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的做法具有较强代表性，值得深入研究和借鉴。
美国作为航空产业强国， 在低空经济发展方面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美国低空经济涵盖通用航空、无人机运输、城市空中交通等多个领域。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在推动低空经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通过制定和实施一系列法规和标准，为低空经济的安全、有序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同时，美国政府还通过提供税收减免、资金支持等政策措施，鼓励企业和个人参与低空经济领域的创新和发展。
欧洲在低空经济领域也呈现出蓬勃发展态势。欧盟通过制定统一的航空政策和法规， 推动成员国之间的低空经济协同发展。特别是在无人机领域， 欧洲多国纷纷出台政策支持， 推动无人机在物流、农业、环保等领域广泛应用。此外，欧洲还积极推动城市空中交通（UAM）项目的研究和试点，探索未来城市出行的新模式。
日本则通过政府规划、企业参与和技术创新推动低空经济发展。日本制定了先进空中交通（AAM）发展路线图， 明确了2025年和2030年的发展目标；积极培育壮大一批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eVTOL）企业，如SkyDrive，并积极鼓励和引导参与投入空中交通领域的本田、丰田等汽车企业参与低空经济发展。另外，日本还积极拓展低空经济产业应用场景，包括石油海上平台飞行、港口直升机引航、观光娱乐、跨境飞行、城际飞行，以及医疗救护、山区搜救等。
国外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经验
（一）坚持技术创新引领，推动产业持续迭代
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坚持推动航空航天领域技术进步和创新，不断强化自身技术优势。美国持续加强研发投入以提高技术创新实力。美国政府与企业每年均投入大量资金开展航空技术的研发工作， 所涉范围甚广，不但包含军用航空，还涉及民用航空、航天技术等诸多领域。另外，美国拥有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等世界一流的大学和科研机构，这些机构在航空航天领域拥有丰富的研究经验和深厚的技术积累。此外，美国的航空科研机构，如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等，也在航空技术的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欧盟通过“地平线2020” 和“地平线欧洲”两期计划， 孵化出了多个城市空中交通相关项目和企业。这些项目涵盖U-Space、UAM、空域管理和航空AI应用等多个方面，为eVTOL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全方位支持。此外，欧洲各国政府还通过直接资助研究项目、设立专项资金或基金等方式， 鼓励eVTOL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日本领先的eVTOL制造商SkyDrive公司正在与铃木汽车合作生产飞行汽车。除了全电动eVTOL，本田推出燃气轮机—电动机混合动力eVTOL 方案，计划实现400公里续航里程；日本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JAXA）也在联合企业共同推进eVTOL的研发。
（二）持续推进企业主体培育，不断积蓄产业发展动能
企业是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的中坚力量。在通用航空领域，得益于庞大的企业规模和雄厚的技术实力，美国通用航空业发展世界领先，法国、德国、意大利、俄罗斯、加拿大等国通用航空业也较为发达。以航空制造领域企业为例，美国不仅拥有为数众多的通用飞机整机制造商，还包括动力系统、航电系统、机载设备等细分领域的实力企业，数以千计的通用飞机结构和系统零部件生产企业，以及众多工具/设备/装备和原材料、专用系统/ 设备生产企业。在通用飞机整机制造商方面，美国拥有知名的通用飞机制造商湾流、赛斯纳、比奇、波音喷气公务机、日蚀飞机等公司，知名的直升机制造商有西科斯基、麦道、贝尔、罗宾逊、恩斯特龙、罗特威等。在细分领域方面，美国拥有通用电气、霍尼韦尔、威廉姆斯国际等一大批世界知名的涡轮螺旋桨和涡轮风扇发动机制造企业，占据世界很大市场份额。在航电系统领域，洛克韦尔 • 柯林斯、霍尼韦尔、佳明等厂商处于行业主导地位；在机载设备领域，霍尼韦尔、古德里奇、汉胜等公司占据全球很大市场份额。
（三）不断健全政策法规体系，保障产业发展壮大
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纷纷出台一系列扶持政策和优惠措施，为低空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美国已出台多项相关政策、法案及产业指南， 并持续更新和完善相关政策内容，以应对行业发展过程中不断出现的新挑战。1958年，美国颁布《联邦航空法》，并成立了FAA，为通航产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1994 年，美国出台《通用航空复兴法》； 2022年，美国出台《先进空中交通协调及领导力法案》，以加强美国的先进空中交通生态系统建设；2023年5月，FAA发布了新的空域和程序变更蓝图，以适应未来空中出租车和其他先进空中交通运营；2023年7月，FAA发布《先进空中交通规划》，深入研究了新兴交通方式的复杂性；在低空空域管制方面，美国出台了《联邦航空条例》《低空空域改革法案》《无人机系统整合试点计划》《远程识别规则》等多项政策和法规。除美国以外，欧日等地区和国家也纷纷出台相关政策。欧洲航空安全局（EASA）正致力于制定适用于UAM和无人机的监管框架，以确保低空空域的安全和高效利用；日本制定了先进空中交通的发展路线图，明确了2025年和2030年的发展目标。
2 月，全球首条eVTOL 跨城跨湾航线( 深圳- 珠海) 首次演示飞行。 图/ 中新社
（四）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筑牢产业发展底座
国外积极推动通用机场设施和服务保障体系建设。美国数量众多、分布广泛的机场，为发展通用航空提供了保障服务。在此基础上，美国通过《机场和航路改善法》《机场、航站安全及扩容法》《21 世纪温德尔 • 福特航空投资和改革法》等系列政策和法律加强了对民用机场建设和改造的支持力度，完善了机场保障体系。此外，美国通过对空中交通管理、固定运营基地、飞行服务站等保障设施的建设，进一步完善了通用航空的服务保障体系，为通用航空快速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除美国之外，其他国家和地区在通用航空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均展现出各自的特点和优势。例如， 欧洲通过宏观调控手段大力发展通用航空基础设施，为通用航空企业开展作业活动提供保障，并且通过提升通用航空服务水平，降低收费价格，形成良性通用机场竞争关系。澳大利亚出台了机场本地所有计划（ALOP），为支线机场提供资金与技术支持，以保障整体航空网络的平稳运作。
（五）扩大低空空域有序开放，加快释放产业发展空间
国外相对宽松的低空空域管理政策，为低空经济发展提供了空间资源。美国低空空域政策经历了从严格管控到逐步开放与放松管控的发展历程，并在促进通用航空和无人机产业发展、提升航空安全水平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推动了全球低空空域管理的改革与创新。美国低空空域政策主要涉及空域分类与管理、飞行规则与许可制度、无人机监督与管理等方面。空域分类与管理方面，美国将空域划分为ABCDE共5类，其中E类空域是低空空域的主要组成部分， 也是通用航空和无人机活动的主要区域；飞行规则与许可制度方面，美国规定在低空空域内飞行需要遵守一定的飞行规则，包括飞行高度、速度、航向等方面的要求。此外，飞行员还需要获得相应的飞行许可或证书，以证明其具备从事飞行活动的资格和能力。无人机管理与监管方面，随着无人机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广泛应用， 美国政府对无人机的管理与监管日益加强。无人机在低空空域内的飞行活动需要遵守一系列严格规定和要求，包括注册登记、飞行许可、操作规范等方面内容。
（六）提升行业安全监管水平，促进产业健康有序发展
国外高度重视安全监管， 为低空经济兜牢发展底线。国外积极推动eVTOL监管政策体系完善，为行业发展提供方向和指引。欧洲航空安全局在适航认证专用条件基础上还从监管角度定义了飞行器运行要求、电池电量储备要求、飞行员执照要求、空域整合及合规要求等。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首次提出城市空中交通的管理框架，发布了针对eVTOL的适航审定专用条件，提出专门的人员培训和考核标准。
（七）打造区域优势产业集群，发挥示范带动作用
全球多地打造低空产业创新示范高地。硅谷湾区正在成为全球先进空中交通的“创新之都”，已经集聚了Joby、Archer、Wisk、Elroy等实力强劲的eVTOL制造商，同时吸引了来自华盛顿的Supernal设立研发中心、韩国的Plana Aero 设立总部。纽约湾区也成为众多eVTOL制造商的必争之地和AAM推广的先发城市。纽约湾区的通航机场设施和网络发达，应用场景主要是公务机和直升机客运。另外，全美高净值人群和高端商务人士规模优势，以及长期以来大众对空中交通的高接受度也为纽约湾区发展低空经济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东京湾区以综合性规划为牵引发展先进空中交通。东京湾区聚焦基础设施、应用和监管三个维度加速发展低空经济。目前，东京湾区已汇集了日本国内实力最强的eVTOL企业， 包括SkyDrive，以及本田、丰田等汽车企业。另外，东京湾区有多家通航公司，提供包括私人飞机、直升机旅游观光、医疗救援、警务支援等服务，构建了通用航空救援救护体系。
（八）重视应用市场带动，打造良好产业生态
欧美国家在城市交通、航空旅游、物流运输、应急救援、农林作业等多领域的低空产业应用不断拓展。城市空中交通领域，洛杉矶、纽约、巴黎和赫尔辛基等欧美城市已经开始试点UAM项目，主要通过eVTOL飞行器提供短途运输服务，以测试这些飞行器在城市环境中的应用。低空旅游领域，以通用航空为依托， 将低空旅游产业作为提升旅游体验和丰富旅游资源的重要载体，直升机空中游览在美国、日本、新西兰等地均为热门旅游项目。例如，美国大多数城市开展了通用航空旅游业务， 有5000多架直升机和固定翼飞机从事相关航空旅游服务。无人机物流领域，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通过无人机系统集成试点计划推进无人机在医疗物资配送、快递和灾害救援等领域开展实验性应用。2019年4月， FAA宣布，向谷歌母公司“字母表”旗下的无人机配送公司翼航空发放美国首个无人机配送许可。2023年5月，全球最大的无人机货运公司Zipline宣布与美国GNC、Pagliacci Pizza和Associated Couriers等零售业企业达成合作，提供保健品、披萨、处方药等小件商品的无人机配送服务。
图为江苏南京民用无人驾驶航空试验区江苏南京无人机基地，无人机飞行场景。 图/ 中新社
对中国发展低空经济的启示
近年来，中国低空经济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势头。根据2024年4月工业和信息化部赛迪研究院发布的《中国低空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4）》测算，2023年中国低空经济规模达到5059.5亿元，增速达到33.8%；预计到2026年，低空经济规模有望突破万亿元。
中国无人机发展迅猛， 在全球具有领先优势。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数据，截至2023 年底，中国无人机设计制造单位约2000家，运营企业接近2 万家，国内注册无人机126.7万架，同比增长32.2%。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统计，到2023年底中国量产无人机产品超过1000 款，2023年中国交付民用无人机超过317万架。根据赛迪顾问数据，2023年中国民用无人机产业规模达1174.3亿元（含制造、运营及服务收入），稳居全球首位，预计2025年将超过2000亿元。中国在eVTOL 领域的产品和技术等方面持续突破。在产品方面，根据《2024年中国eVTOL产业发展报告》，中国有超过30家企业进入eVTOL整机研发领域， 约有15家载人eVTOL整机研发企业完成了数千万元以上的融资，约15家完成了1:1样机下线并投入测试。在适航证认证方面，2023年12月，亿航智能的EH216-S无人驾驶载人航空器获得由中国民用航空局颁发的标准适航证，成为全球首个获得适航证的eVTOL，具有里程碑式意义。在技术方面，eVTOL 的核心软硬件包括电池、电机、飞控、机体等，其中中国在最核心的动力电池领域具有先发优势。目前，中国的宁德时代、孚能科技、正力新能、国轩高科、中创新航、力神等锂电池企业正在进行航空级电池的技术攻关，且部分企业已经推出航空级电池产品。
当前，中国应抢抓低空经济发展机遇，参考借鉴国外发达经济体低空经济发展的成功经验，发挥自身优势，力争实现“弯道超车”。
（一）着力加强低空领域技术创新
加快推动技术创新和关键技术突破，推动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低空经济是新能源、人工智能、数字化、互联网等产业与技术融合发展的产物，涉及无人机技术、自动驾驶和导航技术、航空动力电池、通信技术以及安全与管理等技术。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在低空飞行器的整体设计与制造工艺、低空制造高端装备、轻质复合材料、航电系统和飞行控制算法等关键技术方面存在优势。中国要积极把握低空装备“新”的关键，聚焦低空核心零部件及关键材料研发等方面，加快推动低空飞行器制造的技术变革、动力变革和运营体系变革，加强新型低空飞行器的研制应用。
（二）积极培育壮大企业主体
持续加大企业培育力度， 为产业发展注入强大动力。欧美日等主要发达经济体持续加强企业培育，以延续通用航空时代先发优势。中国需对低空经济相关企业采取相应政策支持，充分发挥中央企业“主力军”“国家队”作用，有效引导和鼓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 加强核心技术攻关，积极参与全球化竞争，实现企业高质量发展，不断巩固中国在低空领域的领先地位和创新能力。
（三）因地制宜制定政策法规
中国应加快出台一批针对性、组合性、协同性强的政策举措，为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保驾护航。据笔者统计，截至2024年6月，中国已有20多个省份、100多座城市发布了200多项有关低空经济的政策文件，各地竞相打造“低空之城”，抢占低空经济发展新赛道。中国已发布了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这是中国第一部全面规范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工作的行政法规，填补了无人机及低空空域管理领域的空白，在分级分类、空域规划、空域使用等方面进一步适度放宽、优化，对于促进低空经济产业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下一步，中国政府相关部门应持续加强资金、技术、应用、空域等多重政策支持低空经济发展，推动顶层设计与地方探索协同联动。地方政府应因地制宜出台地区性财政、金融、产业等配套政策，不断完善地方性法规，聚焦解决协同、管控、标准、监管等问题，保障低空经济产业健康发展。同时，要加强部门协同，强化省市县联动，在加强市场培育、政府购买服务、扶持龙头企业、优化营商环境等方面发挥更多作用，形成推动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工作合力。
（四）持续推动基础设施建设
基础设施建设是低空经济发展的基础和支撑。参考美欧等通用航空优势国家和地区的先进建设经验，将通航机场纳入全国交通网络统筹考虑，建立“干线—支线—通用机场” 的统一运作体系。统筹通用机场核心基础设施规划、设计与建设，建立不同层级的建设标准，鼓励地方根据自身情况建设相应标准的通航基础设施， 避免过度建设与资源浪费，并对较弱的支线地区的通航机场在建设和运营上提供技术和资金扶持。加强机场综合保障能力，根据分级管理、分类服务原则，结合不同地区通航发展的差异化需求，建立由国家级、区域级和服务站构成的低空飞行服务保障体系。按照一次规划、分步实施原则，加快建设区域信息处理系统、A类和B类飞行服务站、固定运营基地、运控中心、维修机库等基础保障设施。
（五）加快推进空域管理体制机制改革
空域管理是制约中国低空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需要改善当前的空域管理制度，有序放宽低空空域限制、降低通用航空运营门槛。目前世界主流的空域管理方式是民方管理为主、军方管理为辅。建议中央空中交通管理委员会、中国民用航空局等空域主管部门可以探索空域军民管理的界限，逐步增加民航管理的空域比例， 除明确禁止或限制的空域外， 将部分审批权限交由民航主管部门，提升通用飞行器的使用效率。同时，借鉴巴西发展经验，建立联席办公室，深化构建空域共管方式。
（六）加强安全监管体系建设
安全问题一直是低空经济发展须重点关注的问题，尤其是随着无人机等技术的广泛应用，关于飞行安全的规则和监管需要不断完善。中国需加强安全监管体系建设，完善飞行安全管理制度和应急救援机制，确保低空飞行活动的安全可控。例如，安全监管体系建设方面，鼓励各地充分利用低空智能网联技术，结合低空雷达、感知避让、通信保障、信号防干扰、多机协同等技术进一步构建低空安全体系，有效突破低空监管时空限制，在安全监管能力上从特定区域监管逐步转向跨区域多领域协同监管，形成监管新方式。
（七）打造试点示范优势区域
中国要抢抓低空经济产业密集创新和加速发展机遇， 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加强资源整合，找准突破口，聚焦重点地区和领域，支持有条件的地区建设低空经济示范区、产业综合示范区，以及低空经济发展先行区和集聚区，积极开展城市空中交通、低空物流、低空旅游等重点应用场景试点示范，有序扩大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试点范围。
（八）有序推动多元应用市场发展
低空经济具有点对点、地域限制小、经济成本低、运行效率高等优势，通过推动低空经济与市场需求深度结合，将带来更多新场景、新应用、新服务和新业态，有望成为中国新的经济增长点。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巴西以及欧盟等国家和地区在通用航空领域取得的先发优势与其广阔的应用市场需求有紧密联系。中国要进一步推动商业场景突破创新，让低空经济更广泛地融入生产生活。在相对成熟的农林植保应用领域持续夯实，重点拓展低空经济在低空文旅、应急救援、森林消防、警务航空、医疗救护、电力运维等场景的应用深度和广度， 积极打造培训、摄影、旅游等服务产品。与此同时，积极发挥政府采购作用，加大对通用航空装备和服务采购力度，拓展应急救援等各类低空应用场景，提升低空飞行规模效应。
作者单位：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电子信息研究所
Visits: 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