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华
科技的重大变革使产业形态发生巨大改变。今年1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科技创新能够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 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
图为广东珠海一家新能源工厂的机械手在进行自动化堆叠。 图/ 中新社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推进，在数字科技、绿色低碳、先进制造、新材料、生物健康、深海深空等领域，不断有前沿技术突破和颠覆性创新涌现，进而形成新产品、新服务，其中一些通用目的技术还会向广泛的产业领域扩散。因此，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不仅会催生新的产业赛道，形成经济增长新动能，而且会使各个产业发生深刻变革，除了主导技术、生产效率等企业内部难以被外界观察的变化外，还有很多譬如组织形态、生产模式、商业模式等外界可观察的变化。《未来制造：数智化时代的制造新模式》一书中，将制造业在新技术推动下的可观察的变化称为“制造模式”。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创新最活跃、影响最广泛最深刻的技术就是数字技术。2012年，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刊发了“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文章，指出制造业进入数字化制造阶段；之后德国政府发布的“工业4.0”战略认为，未来的工业企业是一个信息物理系统（Cyber-Physical Systems）。美国、中国、日本等主要工业大国也都发布了各自关于智能制造、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等方面的战略和政策。近年来，我国制造业加速数字化转型。当前的制造业新模式涌现，呈现类似寒武纪物种大爆发的特点，也表现出与生物演化类似的规律。随着移动互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突飞猛进与深度融合，一方面，数字技术成为决定企业变革的“开关基因”， 另一方面，数字经济带来外部环境的巨大改变，比如数据成为新的生产要素，万物的实时连接，交易成本明显下降，新市场需求的出现。为适应这些环境新变化、形成更强竞争力、实现更快成长，企业从自身资源和能力、产业和市场特征等内外部条件和环境出发，在各个方面、各个环节、各个领域进行创新。企业的创新活动与产业的复杂性、“开关基因”的多样性相结合，形成了数字经济时代的“物种爆发”现象。
本书介绍了目前已经出现并引起关注的制造业新模式，包括反向定制（C2M制造）、柔性制造、用户参与制造、共享制造、云制造、虚拟制造、分布式制造、软件定义制造、社群化制造、厂外制造、人机融合制造、设计师驱动的制造、订阅制造、产业链本地化制造、太空制造等十五种，大部分都是在数字技术影响下出现的。
当前，数字经济仍处于高速增长阶段，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还在进行时，具有颠覆性影响力、渗透力的数字技术仍在持续出现。比如，大语言模型和生成式人工智能展现出巨大的威力并已经开始在制造业应用，一些更新型的制造模式将会不断出现。当前，我国正在大力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也为更多制造新模式的创新提供了条件。
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式现代化研究院副院长。本文根据作者在“现代化新征程丛书”（第二辑）新书发布会现场发言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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