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超
斯里兰卡（SriLanka）在僧伽罗语中意为“乐土”或“光明富庶的土地”。这座被马可·波罗认为是最美丽的岛屿，也是目前唯一被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人类发展指数评为“高”的南亚国家。它还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旅游指南出版物《孤独星球》（Lonely Planet）官方票选的世界十大最值得旅行的目的地之一。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佛教古国之一，斯里兰卡“拥有众多令人震撼的寺庙佛像、神秘莫测的古城遗迹、纯天然的国家自然动物保护区、风格迥异的殖民建筑、美丽的海滨沙滩”。斯里兰卡的茶和宝石更是闻名于世。
斯里兰卡的种种美好传说令我对了解这个国家和采访斯里兰卡驻华大使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先生有一种特别的感受。事实证明，对大使先生的采访确是非常独特。首先他是最快答应采访的受访者，在一次活动中见到大使先生当面提出采访诉求，他欣然应允。他也是截至目前接受采访年龄最长的一位驻华大使（出生于1945年的大使先生今年已经72岁）。而且，他在担任斯里兰卡驻华大使的同时，还兼任斯里兰卡驻蒙古国以及韩国大使。在从政之前，他曾经在大学20年，教经济学，担任过大学校长……
采访的过程也很不同。就在采访当天上午，距离采访仅几个小时，突然接到使馆通知称大使先生有紧急会议，建议我们改期。但是经过努力协调，采访改为当天下午一点半，甚至比原定采访时间提前了两个半小时。
中午一点抵达的时候，正值北京四十度的高温。使馆工作人员为我们准备了茶水，当我询问是否可以换成咖啡的时候，使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斯里兰卡人不喝咖啡，使馆内也没有咖啡，只有红茶。
大使先生开放了他的办公室为我们拍摄，办公室极其朴素，面积不大，陈设简单，很难找到《孤独星球》上描绘的种种。我们对采访现场进行了重新的布置，为了更好地体现斯里兰卡的特色加入了国旗及多张照片，还特意将习近平主席与大使先生极具纪念意义的合影照片摆在正中间。
尽管一切非常简单，大使先生办公桌椅子上方悬挂着一幅很特别的画像吸引了我的注意。大使先生告诉我，“那是五世纪斯里兰卡岩画的复制品。原画在斯里兰卡锡吉里耶的岩石上，那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的世界级珍贵遗产之一。岩画中蕴藏着斯里兰卡人民的智慧，那不仅是斯里兰卡的宝藏，也是全世界的宝藏。画中的颜料已经存在了1600年，至今仍是栩栩如生，这说明当时的画作就使用了新的技术和知识。岩画已经成为斯里兰卡四大文化遗产象征之一。”
大使先生说着有浓重口音的英语，但那并没有妨碍我们之间的充分交流。他并不算健谈，语速缓慢，应对各种问题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忙碌了一个上午，刚刚参加完一个午宴，而在我采访后又要奔赴外交部参加紧急会议，晚上还要接待其他国家大使来访的科迪图瓦库大使先生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微笑。
采访最后，大使先生特别向我表达了感谢，“非常高兴有机会向中国朋友传递我作为斯里兰卡驻华大使的观点，尤其是‘一带一路’给斯里兰卡带来的机遇。斯里兰卡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有力支持者和伙伴。我们可以共同分享更多事务。我希望能够通过我的声音，增进斯中两国的友谊。我希望此次访谈为大家提供一个了解斯里兰卡和斯里兰卡人民的机会。”
曾担任斯里兰卡顶尖大学校长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知道您今天的行程非常紧张忙碌。正如我之前向您介绍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是中国的顶级智库。作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传播平台，我们《中国发展观察》从2016年开始在全国首家推出了“一带一路”大使访谈。目前为止，已经有许多国家的大使参与了我们的访谈，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好的反响。作为斯里兰卡驻华大使，您在中国已经工作生活了一段时间，您的感受如何？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首先，我想感谢你们给我的这个机会。我到中国已经有20个月了，我是从2015年11月份开始任期的。
我在北京的生活非常忙绿，也非常开心，我十分享受。因为这里的人都非常友好，对斯里兰卡也持很积极的态度。我与中国各政府部门和机构都有许多交流。同时，我也与驻京的其他使领馆保持友好的往来。
我致力于增强斯里兰卡和中国之间的友谊。我住在北京，但是我已经去过中国大约三分之二的地方，大概超过20个省份。最近，我去了重庆、上海和天津。
中国发展观察：听上去您在中国的生活很充实很精彩。要知道，天津是我的故乡。您的足迹已经遍布中国很多地方，我想知道您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呢？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这取决于我们从哪个方面来看待这个问题，是选择乡村生活还是城市生活。
我认为最棒的地方是上海。我也很喜欢深圳，那是一个很新的城市，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中国奇迹的象征。我还去过历史名城西安和美丽的云南昆明等地。总的来说，这些地方各具特色，给我的回忆都非常美好。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我知道您的生活和经历非常独特。因为您在学术界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教经济学，还担任过大学校长。现在您是政治家，担任斯里兰卡驻华大使。这是否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您能简单谈一谈吗？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当然。正如你所说，我最初是在斯里兰卡一所顶尖大学做经济学讲师，数年后我成为了这所大学的校长。在我参加学术活动的同时，我也会和政党合作，所以我了解政治，也积极投身政治活动。在我进入内阁之前，我曾被派驻过两个地方，日本和韩国，那分别是1980年代和1990年代。
1994年我被选举为议员。2001年我被任命为斯里兰卡教育、人力资源发展和文化事务内阁部长。正因为我担任主管教育和文化的部长，我成为了斯里兰卡派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代表。2003年我当选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执行委员会成员，当时我获得的票数创造了历史新高。那是我外交生涯的开始。
我的职业生涯是从学术界发展到外交官再到政治家。但一直以来，我的首要目标都是服务我的国家和人民。现在，作为斯里兰卡驻华大使，我致力于提高斯里兰卡和中国及其他国家的外交关系。目前，我还同时兼任斯里兰卡驻蒙古国和韩国的大使。
斯里兰卡岩画上的女孩
中国发展观察：您的职业生涯非常精彩，也更加深了我对斯里兰卡的好奇。之前我在新加坡居住的时候，遇到过一些来自斯里兰卡的朋友，他们的平和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听过许多斯里兰卡的美好传说，特别是斯里兰卡的美景和独特的资源等。我非常想知道，如果其他国家的人们谈起斯里兰卡，您最想让他们了解些什么呢？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谢谢你对斯里兰卡的赞美。毫无疑问，你所见到过的斯里兰卡人已经成为斯里兰卡人民的象征。斯里兰卡人民非常友好，非常珍视友谊。尽管斯里兰卡是一个小国，但是我们的历史和中国一样非常悠久。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也是。斯里兰卡是中国的老朋友，我们早在历史上海上丝绸之路开通的时候就有往来。
我想分享一个小故事。最近，习近平主席先生参访了广西合浦汉代文化博物馆，《中国日报》也刊发了相关报道。馆里的一些文物是在2000多年前由印度和斯里兰卡运到中国的。于是我们使馆联系了该博物馆馆长，请他发一些文物照片过来。我们发现博物馆在展览的是一些斯里兰卡的文物和宝石，特别是斯里兰卡的蓝宝石和红宝石。
我还想谈一谈闻名于世的斯里兰卡岩画，大多都是创作于公元五世纪。岩画上画的是一些漂亮女孩，而岩画前镜壁上的文字表明了这些女孩身穿的是中国丝绸。也就是说在1600多年前，斯里兰卡就有中国的丝绸。几个世纪以前，斯里兰卡宝石和中国丝绸就有了贸易往来。中国和斯里兰卡是“老朋友”。
新中国成立于1949年，斯里兰卡是最早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南亚国家。1952年，我们两国正式签署了贸易协议。记得当时，我们国家很需要大米，而中国需要橡胶，到现在也已经有65年了。所以说，即使新时代两国建立的友谊也已经很久了。斯里兰卡还是第一个与中国签署贸易协定的非社会主义国家。
从民间的角度来说，两国人民都非常了解对方。他们或许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们都了解相同的历史，他们从自己的祖辈口中听说过对方。斯里兰卡人民一直把中国人民看作亲密的朋友，中国人民也同样如此。正如我刚才说的一样，我已经游览过三分之二的中国，我遇到的每个人都非常友好。斯里兰卡人民和中国人民之间的友谊悠久而真诚。
斯里兰卡的“愿景”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您刚刚提到了我们的双边关系。中国和斯里兰卡两国之间的友谊非常深厚，今年也是两国正式建交60周年。贵国总理也参加了5月在中国北京举行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您如何看待两国关系的未来发展呢？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首先，“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是一个非常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国际论坛，斯里兰卡作为南亚国家的一员参与了这个论坛，我们的总理及其代表团也见到了贵国的主席和总理。一开始参加论坛的国家是65个左右，但最终超过一百个国家派代表参加了这个论坛。因为许多国家都致力于参与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
斯里兰卡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并且拥有印度洋上的战略性位置，能够为“一带一路”倡议做出积极贡献。斯里兰卡也有未来的愿景，我们希望在未来能够成为印度洋上重要的服务和物流中枢。我们是一个拥有2100万人口的小岛国，但是我们深刻了解到全球经济特别是亚洲经济在不断向前发展。我们愿意帮助整合世界，我们希望成为国际社会的重要一员。我们决不能与世隔绝。
总而言之，中国给了全世界而不仅仅是亚洲地区以新的希望。斯里兰卡的愿景和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是互补的，为两国未来的合作提供了一个非常理想的协作平台。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曾经说过，铭记中斯两国友谊的最佳方式是签署自由贸易协定。中国目前是斯里兰卡最大的贸易伙伴，并且预计今年两国将会成功签署贸易协定。目前自贸协定的谈判进展如何？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是的。我们双方进行了谈判，但是还没有最终确定。签订未来协定时，我们希望能为双方都带来更多的机会，实现双赢合作。
我们的担忧是，中国已经成为斯里兰卡最大的贸易伙伴，两国的贸易额也达到了40亿美元，然而斯里兰卡对中国的出口只达3亿美元。我们希望未来可以更好地平衡两国贸易进出口。
中国的经济规模很大，希望中国市场能够进一步向斯里兰卡开放，因为斯里兰卡的商人和企业很难打入中国市场，比如有很多签证方面的限制。许多贸易组织邀请斯里兰卡商人到中国，但是到了签证环节就遇到了困难，例如，参加每年举办两次的广交会就很困难。另外，签订贸易协定时，市场准入十分关键，那是最重要的前提。现在，除了红茶，斯里兰卡的一些传统产品还不能定期到中国进行推广。
中国发展观察：感谢您的开诚布公，也感谢您提出的建议。中国是一个古国，也是一个大国，挑战一直存在。但我相信我们双方都在向正确的方向前进。斯里兰卡有发达的农业、旅游业等，这得益于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目前，斯里兰卡正加强经济改革，希望包括中国在内的投资者帮助斯里兰卡实现大都市发展计划。刚才您也提到发展遇到的挑战，您能谈谈对未来发展的期待吗？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在今天的形势之下，经济外交尤为重要，我们必须与其他国家合作。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中国拓宽了海外市场，经济也随之迅猛崛起。加大市场准入是提振经济的一大关键工具。此外，中国在上世纪80年代对外开放，引入外来投资。外来投资带来的不仅是资本，还有技术转让。通过这样的机遇，中国经济总量得到了提升，出口额也大大增加。
同时，我们也见证了韩国、日本、新加坡以及马来西亚等国在二战后取得的经济上的成就，成为了发达国家或中等收入国家。这些成就和投资及贸易有着密切的联系。
投资、贸易、旅游、技术转让等对全球经济的繁荣都至关重要。世界各国政治领袖达成的联合国2030年目标之一是要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没有人应该在经济发展的浪潮中掉队，全球性和地区性的发展应该是包容性的发展。
作为一个亚洲国家，斯里兰卡希望能同中国进一步合作，加快所有亚洲经济的发展，也包括“一带一路”沿线的斯里兰卡。我们也希望世界各国能够发现斯里兰卡的潜力。
人文交流是让世界人民团结起来的“桥梁”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我们今天对话的主题是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这个倡议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3年提出。倡议一经提出，就受到国内外的广泛关注和支持。您怎么看待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 2013年习主席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鼓励各国参与。今年5月在中国北京召开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传递的信息是要把参与国延伸到更广的地区，可能是100个国家，甚至更多。在论坛结束的时候，习主席宣布2019年“一带一路”参与国将会在北京再度聚首。届时，各国领导人将就2017至2019年期间的经验和收获做一次总结。
我希望到那时，“一带一路”倡议将给沿线国家带来实实在在的益处，希望到那时沿线国家实现GDP增长，这些国家不仅实现国内经济的发展，也实现出口、外国直接投资以及技术转让等方面的增长。
现在一切都还只是开始。过去，这个倡议主要是中国的银行和机构帮助其他国家，主要是双边层面上的。未来两年，“一带一路”倡议的发展将会更包容、更国际化。
中国发展观察：斯里兰卡会如何采取行动更好地参与到“一带一路”倡议中来呢？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中国正在帮助沿线各国的建设，提升互联互通，将各国联结起来。我们希望“一带一路”能带来更多外来直接投资，当地人民的收入和就业状况就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同时，我们也希望旅游业得到迅猛发展。数据显示，每年中国出境旅游人次超过了一亿人，这个数字可能还会不断增长。我们希望将有更多的中国人到斯里兰卡观光旅行。
“一带一路”倡议还能促进人文交流。我们都希望生活在一个和平、没有冲突的世界中。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和不断涌现的局部战争，一些地方的人们仍然生活在恐慌中，仍然在担心炸弹，或者被核武器伤害。每个人都想和平地生活，人文交流是一座让世界人民团结起来的“桥梁”。
总之，“一带一路”倡议为很多国家通力合作提供了新的平台。
中国发展观察：是的。“一带一路”倡议不仅仅意味着金融、贸易等领域的互通，还意味着人文交流以及政策互通。中国会释放更多的机会给全世界。现在我想问一个具体的问题，是关于汉班托特港。因为这个项目意义重大，汉班托特港位于联结欧亚最繁忙的一条商道上，甚至在中国“一带一路”建设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另一方面，针对这个项目也有着一些不同的看法。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多年前斯里兰卡决定建造新的港口时，就考虑要选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上。而汉班托特港处于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位于斯里兰卡最南端，地处海上丝绸之路。建造伊始，中国就港口建造可行性进行了援助。2014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斯里兰卡，与时任斯里兰卡总统马欣达·拉贾帕克萨会晤，两国外交部长也进行了会晤。那时，两国就认为双方应进行合作。
当然，斯里兰卡的政治社会体制导致决策有时没有那么快。我们要考虑社会等很多方面的因素。在今年年初有关汉班托特港的协议签订之时，斯里兰卡国内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斯里兰卡政府需要解释签订此协议的原因，汉班托特港是一项很大的投资，我们必须妥善地运用这笔投资。可能现在仍然有一些斯里兰卡人对此不满，但是他们必须了解斯里兰卡和中国要共同合作。汉班托特港将成为斯里兰卡和中国经济合作的产物，使两国都受益。
斯里兰卡的港口主要是服务于印度次大陆地区。印度经济现在每年增长约7%，这意味着给斯里兰卡的港口服务和航海带来更多的机遇。印度的20多个城市和斯里兰卡科伦坡有航班往来。科伦坡与印度（尤其是印度南部）、欧洲、澳大利亚等有直航。斯里兰卡致力于成为区域航海中心，汉班托特港成为了另一个重要的区域中枢。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感谢您与我分享您的见解。为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我们的主管单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联合有关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发起了丝路国际论坛等。在“一带一路”倡议方面做了很多深入的研究和积极的探索。您如何看待智库在决策中的作用？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智库在我们国家斯里兰卡的整体发展中作用重大。智库能够预见趋势，引领未来，制定计划，落实目标。所以，最能思考、研究社会趋势的一定是智库。智库必须引导政府决策者。
智库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不仅仅对中国，而且对整个世界的发展来讲也是如此。
斯里兰卡的“免费教育”
中国发展观察：您曾经担任斯里兰卡顶尖大学的校长。所以，也可以说，您是高校智库的领袖。在您看来，担任大学校长和担任外交官有什么区别吗？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一所大学就是一个小的社区，他们对于培养出来的学生们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而学生们毕业后将会投身社会，也许会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对很多国家和机构做出重要贡献。
斯里兰卡的优秀学子毕业后有些成为了斯里兰卡政府决策者；有些学子们毕业后，工作足迹遍布全世界，包括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UN（联合国）、微软、苹果公司等。
斯里兰卡在1945年实行了最具创新意义的政策，那就是从幼儿园到大学实施免费教育。也就是所有的学生都无需交任何费用。斯里兰卡儿童5岁开始上学，接受13年各阶段学习后，再进行3到4年的大学教育，所有学习是完全免费的。最优秀的学生可以获得总统奖学金，可根据自身意愿到世界上任何地方深造。举个例子，如果一个学生被哈佛大学录取，政府也会对学生进行资助，学费不用学生承担。
我们感到幸运的是，斯里兰卡拥有大量非常优秀的人才。他们不仅推动了斯里兰卡的发展，也促进了世界其他地区的发展。在很多国家你都可以看到来自斯里兰卡的科学家、医生、工程师等。
斯里兰卡的“机遇”
中国发展观察：考虑到斯里兰卡的总人口，能拥有这么大量的优秀人才令人佩服。我了解到斯里兰卡是发展中国家中受教育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我想这得益于斯里兰卡政府对教育的重视，以及采取的免费教育等方面的重要政策。在采访结束之前，您还有什么希望与我分享的吗？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我们目前也面临很多问题，例如人口增长，人民对更好生活的期盼，尤其是年轻一代面临着新的挑战。
国际社会应该通力合作，来应对挑战。大国发挥的作用非常重要。中国领导层非常英明，履行了大国的义务。我希望中国能够继续发挥这样的作用，为世界人民创造更多机遇。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我的最后一个问题，请您和我分享一句您最喜欢的来自斯里兰卡的话。
卡鲁纳塞纳·科迪图瓦库：当机遇降临时，领导者必须努力抓住并正确明智地运用机遇。机遇的来临总是出人意料，但有时人们也可以创造机遇。斯里兰卡过去从未想过“一带一路”的机遇，但是现在机遇来了，我们决不能错失。有时，机遇一旦错过，就意味着永远错过。换句话说，不要错过机遇这趟快车，快车来临之时，你要做的就是上车，出发。
作者系《中国发展观察》编委，“一带一路”大使访谈栏目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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